不犯法。”

    顾离摸摸下巴，认为自己是个遵守任何世界规则的好人。

    “呵呵～想杀我？来啊！你要是不怕这个世界毁灭的话你就来杀我呀！”

    “我和季珩这个男主被绑定在一起了，只要我死了他自然也活不了！”

    “他作为世界的关键人物，要是他死了你们可就都活不了了！”

    顾婉的话让所有在看直播的人都陷入了震惊。

    【不是，她小说看多了吧？】

    【肯定是顾婉想当女主角想疯了…】

    【不，我觉得她是太想压顾离一头了。】

    【季珩怎么看也不像是当男主的，我承认他是很帅没错啦，但我还是比较喜欢季总。】

    【季珩我倒是觉得他很有阴郁反派那味～】

    “活不了大家就都别活了呗。”

    话落，顾离伸手就掐住了顾婉的脖颈。

    但动手前，顾离犹豫后还是往顾婉身体里灌入了灵力。

    她还是想试试，能不能靠着灵力把顾婉体内诡异的力量拔除。

    顺着顾婉的经络在她体内游走，却发现那诡异的黑气无根无源，就像是靠着顾婉这个载体源源不断滋生。

    没了念头，顾离打算动手。

    可就在这时大门突然被人撞开，那人的力道直奔自己而来。

    是昨天突然发狂被带回季家的季珩。

    “不、不能杀她！”

    季珩挡在了顾婉面前，黑眸直勾勾地看向顾离。

    这时，季珩眼中复杂和挣扎的神色才尽落顾离眼底。

    “我们关系还没好到你可以阻止我报仇的地步。”顾离声音冷漠。

    这话让季珩挣扎的眸色中闪过黯然。

    他忽然有些不甘，看向顾离问道：“那如果是季淮景呢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今天站在这的人是季淮景呢？”

    顾离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但还是如实回答。

    “顾婉我是一定要杀的，如果是季淮景，我同样会动手。”

    只不过没等季珩因平衡感到欣喜，顾离又继续道：“但他不会，就算我想杀人，他也不会阻挡我，他只会帮我递刀。”

    莫名其妙的，顾离觉得自己对季淮景有种神奇的信任。

    【好好好，都这种时候了我竟然还磕到了。】

    【妈诶，我也想要这样的感情。】

    【顾婉：临死前还要被迫吃狗粮。】

    【挺好的，这不就是传说中吃饱了上路吗？】

    【你们是会形容的，会形容的就多说点。】

    忽然，季珩愣住了。

    但更快脸上又出现和昨晚一样的癫狂。

    顾离看着他，心里有了防备，打算只要他敢动手，就绝不客气。

    季珩似乎用尽全力想要把顾婉的身影从脑海里抹去，只留下顾离那晚的样子，可偏偏越来越模糊。

    直到用尽力气他发现他还是做不到。

    做不到心里只留下一个人。

    最后，跟奇怪的感情拉扯间，季珩深深看了顾离一眼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他的眼神格外纯澈，感觉只想要永远将她的模样刻在心里。

    “阿离，除了你，我从未羡慕嫉恨过季淮景。”

    季珩喊出了那个早就在心里默默喊过无数遍的名字。

    和季淮景缱绻温柔不一样，季珩喊出的这两个字里，透出的是无限眷恋不舍和遗憾。

    “季珩！”

    在察觉到季珩的举动时，顾离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男人反手夺过了顾婉手里的刀，只在瞬间就狠狠割断了顾婉脖颈的大动脉。

    随着深可见骨的伤口出现，季珩笑了。

    “我不会让你控制我的，不会！”

    顾婉停止呼吸的那一刻，那双满是欲望的眼睛里盛满了不可置信。

    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死在季珩手里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被溅得满脸鲜血的季珩回过头，好像瞬间失去力气的他瘫倒在地。

    像一朵极速枯萎的花。

    看着他身上飞速流逝的生气，顾离皱眉，迅速上前试图用灵力阻止。

    感受着手上的温热，此时季珩神色变得柔和。

    这是顾离从见他第一面起，唯一一次像是沐浴在阳光下，没有了一丝阴郁。

    “阿离，他能做到的我也能…做到，只可惜有些事我就算拼尽全力…也无法完成了。”

    就如同顾婉所说的那样。

    在她死后，季珩也像是注定好那样彻底没了生息。

    无论多少灵力没入，顾离都没有将他救回来。